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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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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翹最近跟寨子裏的人混熟了,周日這天背筐去寨子轉了一圈,帶回來三只大公雞跟七八只小雞崽。顧凜給雞搭了窩,現在跟三伏天相比溫度降了一些,小雞崽好養活。

三只公雞是給兜兜補身體用,林翹停了他的海鮮,準備用中藥給他調理身體。

早上,一個鍋竈做早餐,一個鍋竈上的藥罐子咕嘟咕嘟冒著熱氣,聞著滿院中藥味,兜兜很有危機感,問林翹:“媽,中藥是給你喝的嗎?”

林翹點了下他的鼻尖:“我身體好得很,用不著喝中藥,當然是給你喝的,我要給你補氣血跟調理脾胃。”

小家夥皺巴著小臉,怏怏不樂地哦了一聲,等吃完早飯,林翹給他喝了中藥,可他腸胃壓根接受不了中藥,全吐了出來,等中午再試,還是會吐,林翹只好作罷,只能海鮮照吃,給兜兜食補。

放棄喝中藥第二天,兜兜就長了濕疹。

顧凜挑水進院,一下就看到兜兜的異常,把水桶跟扁擔放下,也蹲下來看:“他這是吃海鮮過敏了嗎,我們也沒讓他吃太多海鮮。”

林翹說:“不是吃海鮮過敏,最近他吃了各種海鮮,他不過敏,腸胃也能適應,瓊崖島悶熱潮濕,咱們兜兜長的是濕疹。”

顧凜放了心,拎起兩桶水往水缸邊走,說:“那沒事兒了,戰士也有得濕疹的,過幾天就好。”

“咱兜兜已經很棒了,我還擔心他會水土不服,或者吃海鮮腸胃不適應。”林翹說。

長濕疹這段時間也得把海鮮停了。

不能給兜兜洗臉,林翹用手絹沾白開水給他擦,兜兜邁著小腿進屋,拿起圓鏡,看到自己臉上的紅點,又啊地叫了一聲:“媽,長這麽多,傳染嗎,我還能跟小碗兒姐玩嗎?”

“不傳染,當然可以跟她一起玩兒。”林翹說。

林翹找了碎步做了布兜套在兜兜手上防止他亂抓,兜兜坐在小板凳上,兩只小手都被罩上,乖巧的樣子特別可愛。

——

顧凜他們調查的“海怪”事件終於有了進展,他們在附近海域發現一處旋渦,極容易發生沈船事故,傳說中的明朝商船沒找到,倒是找到了日本逃跑時留下的戰船。

他們估計可能有人想找沈船上的物品,不過沒有把這個推測跟島民說,只說有戰船沈船,不能靠近,船只都要繞行,一是有沈船風險,二是戰船上萬一有易爆品,可能引起爆.炸。

雖然來的時間不長,可部隊在島民中已經建立起威信,島民已經知道哪塊海域有危險,答應繞行。

再說海怪在沒有出現過,島民中的說法是解放軍的正義壓制住了海怪。

這天他回來得晚,兜兜已經睡了,床頭放了椅子,椅子上有盞煤油燈,林翹正就著微弱光亮看書。

跳動的火光中,女人皮膚瑩白細膩,而他自己皮糙肉厚。

顧凜不想忍了,他娶了個這麽標致的媳婦放在家裏,這都一兩個月了,他還沒睡上,這誰受得了。

顧凜視線將林翹牢牢鎖定,林翹回看他,四道目光在空中交匯,他喉結微動,脫口而出:“我今晚能睡你嗎?”

林翹:“……”

她有點難為情,突然笑出聲來:“你能不能說的文雅點。”

顧凜人高馬大立在原地,看著林翹白皙的俏臉因為害羞轉為粉紅,說:“不都說睡自己媳婦嗎?你們文化人怎麽說?”

林翹以手掩面,笑個不停,聲音從指縫間漏出來:“你上過大學,你也是文化人。”

“我知道我在你心裏是粗人。”看林翹一直用細白纖長的手捂著臉笑,顧凜三步兩步跨到床邊,邁到床上像靈活的豹子移到林翹身邊,伸出粗糙的大手去掰林翹的手指:“你別管我怎麽說?行不行?”

林翹的兩只手被他從臉上移開,緊緊握在掌心,她後背抵著他的胸膛,一半身體已經靠在他懷裏。

“好。”感覺到他身體炙熱的溫度,林翹只覺得面紅耳熱。

顧凜覺得還是直接點好,得到肯定答覆,不再遲疑猶豫,馬上移開身體,雙手松開她的,右手立刻轉移到腰帶扣上,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動了幾下,眨眼間,腰帶被松開,褲子已經被他用左手扯下。

林翹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:“……”

這一套動作充滿欲.念,而男人壓根就沒想要掩飾。

林翹看著他頎長結實有力的雙腿,肌肉跟筋絡線條流暢優美,下一秒,他的背心已經褪去,八塊微微凸起的腹肌硬實輪廓分明,在他往下扯內褲的時候,林翹看到有力的筋絡線條順著人魚線向下延伸集中,在昏暗的煤油燈下,年輕身體蓬勃的力量感像是要沖破束縛迸裂出來。

林翹臉燙得要命,又把臉捂上了。

顧凜:……所以她捂臉的意思是任由他為所欲為吧。

帶著薄繭的手掌接觸到的皮膚像是絲綢一樣光滑柔軟,他的手突然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,麻利地把煤油燈熄了,眨眼功夫已經回到她身邊,側身壓了上來。

早上顧凜四點多就起床想要去挑水訓練,他看林翹睡得香甜,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,然後他就看到林翹白皙脖頸間的明顯紅色痕跡。

他又在她旁邊躺下,安靜地看著他,神情專註柔和,等她醒來。

林翹醒來時,剛好看到顧凜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她,感覺天已大亮,便說:“你還沒起?”

顧凜伸出大手輕輕撫摸她修長白皙的脖頸,說:“你脖子上都是印子。”

顧凜下床拿來一面圓鏡,又側臥在林翹旁邊,一只手臂撐著身體,一只手拿著鏡子給她照。

“誰叫你啃我脖子的!”想起昨天晚上,林翹嗔怪。

顧凜被逗笑,他把鏡子放到自己枕頭邊,一把把林翹攬過來朝向自己:“讓我看看你身上,應該也有好多印子。”

林翹抓了把衣領:“不給看。”

“最親密的事兒都做了,怎麽就不能看了。”顧凜不理解。

林翹靠近他,把頭埋在他頸窩,悶聲說:“就不給看。”

顧凜長臂攬著她,脖頸被媳婦柔滑的臉蹭得直癢癢:“那只能做,不能看嗎?”

林翹想讓他閉嘴。

“你有什麽感覺啊?疼嗎?”顧凜悶哼一聲後問。

林翹想說不疼,但她只動了下身體,就覺得腰、背,還有大腿都有點酸痛。

“你不用難為情,你昨晚什麽感覺?”顧凜堅持問,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魯莽。

“誰想跟你交流感受啊!”林翹依舊把臉貼在他肩頸處,不想跟他說這個。

顧凜堅持要問,林翹只好說:“脹脹的,麻麻的。”

“那你是什麽感覺啊?”為了避免他繼續追問,林翹趕緊反問。

“就是知道了原來我這一身力氣還可以用在媳婦身上。”顧凜一本正經地說。

林翹攥起拳頭錘他後背,嗔道:“你不正經。”

“我才不跟自己媳婦正經!”顧凜捉住她的手。

她就那麽側身抱著顧凜不肯起床,顧凜也抱著她,兩人又膩了好一會兒。

直到門外傳來小孩的走路聲,應該是兜兜已經起床了,腳步聲綿延向院子裏。

顧凜在林翹額頭上親了一下,起身說:“你再躺會兒,我去食堂打飯。”

林翹依舊蜷著身體側躺,看他麻利地穿好軍裝,整個人神采奕奕不說,那股凜冽的浩然正氣又回來了,面容冷峻英武,嚴肅正經的要命,跟在床上簡直判若兩人。

院子裏傳來顧凜的聲音:“洗臉刷牙呢大兒子,真乖,等爸爸打飯回來。”

等顧凜打飯回來,林翹肚子餓不想再賴床,起床換好衣服發覺脖子上的印子太明顯,不得不欲蓋彌彰地系了條絲巾,把紅印都遮住。

早飯是蝦粥,雜面饅頭,鹹菜,另外還有顧凜煮的三個雞蛋。

兜兜看到媽媽脖子上的紅色絲巾,說:“媽,你的絲巾真好看,可天是不是太熱了?”

林翹笑道:“有只大蚊子把我脖子咬了紅印子。”

顧凜:“……”

——

雲省邊境東風農場,橡膠林附近,低矮陰暗的茅草屋中,林培源正在收拾東西,他東西極少,衣服,十幾本專業類書籍,還有一包煙票、煙葉。

許曼梔多方找關系,希望能讓林培源過得略好一些,剛好農場的軍代表是林家舊交,多加照顧,林培源過得還不錯。

韓文武推開樹枝紮成的屋門,站在門口讓陽光照進來,他默想幾秒,推門進來,又把門關好,說:“老林,我去把書稿要過來。”

兩人雖都在農場,可身份完全不同。

在建築研究所時,林培源是所長,韓文武是普通研究員,負責各雜項工作,現在林培源是下放人員,韓文武負責監視他。

如果需要,他需要匯報林培源的日常行動。

他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成分好,父母都是雇農,到研究院工作後林培源覺得他有前途,一直在提攜他,其父重病,林培源還資助了他一筆醫藥費,韓文武知道感恩,到農場後一直盡力照顧林培源的生活起居。

這次,兩人要一塊上島。

林培源也覺得可惜,那是一本建築通史史稿,是他花費兩年時間寫的,還剩一小部分沒有完成,本來說要出版,但運動一來,即便不考慮他的身份,書也出版不了。

現在他覺得書稿倒不是特別重要,擺擺手說:“不就是書稿嗎,以後還可以寫,不要了。”

韓文武比林培源更不甘心,要走書稿的人是農場的政.治主任。

這可是林所長兩年時間的心血制作,被政.治主任要走,說是給他讀建築學的弟弟看,很快就會歸還。

他對政.治主任的人品不抱期待。

這都三個月了,期間他還要過一次,說一個星期後還,現在看著樣子,應該是不想還了。

說不定這份書稿會被人沽名釣譽拿去出版,就林所長這處境,書稿被人冒名出版都沒處說理去。

韓文武不想讓林培源擔心,說:“那好吧。”

離開後,他還是去找政.治主任要書稿。

本來以為要不回來,或者會費一番口舌,沒想到對方很痛快地把書稿還給他,還語氣輕松地說:“咳,我都差點把書稿給忘了,我弟根本就沒看,拿走吧。”

韓文武覺得非常意外,但他很好地掩飾驚訝的表情,很客氣地好的。

回到茅草屋,韓文武很高興地說:“書稿我拿回來了,沒多費口舌,政.治主任很痛快就把書稿還了。”

林培源很意外也很振奮:“那就好。”

門只開了一條縫,韓文武坐在門邊,借著微弱的光,一頁一頁翻看,看沒缺頁少頁,這才放心地把書稿跟專業書籍放到一起。

——

周日,留兜兜在家裏跟小碗兒、金豆、鋼镚玩兒,林翹要去接林培源。

“兜兜乖乖在家等著,我去接姥爺。”林翹說。

兜兜很乖巧地答應。

兩點鐘左右,大船駛入碼頭,戰士來來往往在搬運補給,人流中,林翹一眼就看到林培源。

幾個月時間不見,原本豐神俊朗,經常穿西裝襯衣的林培源大變樣,他看上去瘦了黑了,衣服也像是大一碼。

以後在島上,她一定會把老爸的身體調理好。

“爸,我在這兒呢。”林翹激動地朝他們招手。

“林翹。”林培源看到自己閨女,擺了擺手,加快腳步往前走。

想不到會跟閨女在離家三千多公裏的荒島上見面。

林翹也往前走了幾步,見林培源手裏什麽都沒有,問:“爸,行李呢。”

林培源指指身邊的年輕人,說:“這是小韓,他拿行李。”

林翹知道對方身份,兩個大行李包都拎在韓文武手裏,林培源輕裝上陣,手上什麽都沒拿。

就憑這一點,林翹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,而且長得清瘦,幹凈面善。

“這段時間讓你多費心了。”林翹跟他打招呼。

“你可別跟我客氣。”韓文武露出一口白牙,笑容也很幹凈。

“爸,走吧,你們先去宿舍安頓下來。”林翹說。

到營地門口,林翹叫站崗的士兵通知顧凜人到了,顧凜很快安排戰士過來帶他們去宿舍。

這幾間宿舍在招待所旁邊,條件自然不差,石頭水泥修建的房子,林培源跟韓文武各住一間,有扇小窗,單人床靠墻擺著,被褥跟戰士用的一樣,一桌一椅,還有四個空子.彈箱,正好一人兩個,可以裝行李用。

“這房間可比在農場的時候好多了。”韓文武對房間很滿意。

戰士還帶他們去了趟招待所,以後他們就在招待所吃飯,等到艦船廠開工,他們會在工地吃飯。

等戰士走後,林翹看已經三點了,就說:“去我家休息吧,順便在我家吃晚飯。”

林培源也想去閨女家看看,說:“走吧。”

“我就不跟你們去了,我在食堂吃飯。”面對邀請,韓文武說。

“總得認認家門。”林翹熱情地說。

“走吧,文武。”林培源說。

聽林培源這樣說,韓文武說:“那就麻煩姐跟姐夫了。”

只需走五分鐘的路,就到林翹家,見有客人來,別的小孩一哄而散,只剩下兜兜,林翹招呼他:“兜兜,這是姥爺。”

“姥爺。”兜兜乖巧喊人。

“爸,這是我跟顧凜收養的小孩。”林翹介紹說。

許曼梔會托人打聽林培源的情況,可雙方沒有通信,林培源完全不知道家人情況。

林培源打量兜兜,心說這小家夥的鼻子嘴巴跟林翹長得可真像。

恰好聽他說:“我不是收養的,是我媽媽生的。”兜兜拽住林翹衣擺。

林翹摸摸他的頭發:“好啦,去拿椰子。”

林翹給兩人倒了白開水,兜兜跟小獼猴空空也抱來五個椰子,韓文武用菜刀把椰子打開,其中四個倒在玻璃杯裏,一邊喝著椰汁,林培源打量著小院,又是種菜養果樹又是養雞,看著跟農村生活差不多,而且以前總是打扮的很精致的閨女穿著跟絕大多數人都差不多,可見她入鄉隨俗,在盡量適應海島生活。

因為有外人在,父女倆也聊不了什麽,林翹就去做晚飯,她說家裏有魚跟蝦,還詢問了韓文武的飲食習慣,對方簡直受寵若驚,說:“姐,我不挑食,做什麽飯菜都行。”

林翹做的是清蒸石斑魚,油燜白蝦,魷魚燉豆腐,兩人一路奔波可能胃口不好,她還做了清淡的臘肉燉蘿蔔湯,還有清炒芥菜頭。

兜兜跟林培源已經熟了,他正坐在姥爺腿上跟對方聊天,兜兜說:“我最喜歡小樹,他也很想上島,他媽媽走了,他很不高興。”

小家夥口齒不清,林培源聽得滿頭霧水:“……小樹他媽去哪了?”

顧凜回來得也早,兜兜馬上給兩人做介紹:“這是我爸,這是姥爺。”

“爸。”顧凜叫道。

“誒。”林培源答道,他簡直熱淚盈眶,這聲爸叫得親熱又自然,他竟然有這麽好的女婿!

農場通知他要去參與島嶼建設,他這才知道自己有個團長女婿。

按照職位推斷,他想女婿怎麽都得是三十多歲,閨女才二十二,他想閨女一定是情非得已做出趨利避害的選擇,沒想到女婿看著很年輕,高大挺拔,相貌堂堂,看著很沈穩,比他想象中俊氣很多。

跟他閨女竟然那麽般配。

他對女婿非常滿意。

以前他一直很矜持,現在滿心感動,說:“顧凜,我這閨女以前在家沒幹過多少活,手不能拎肩不能挑,不像一般婦女那麽能幹,不好的地方你多擔待著點。”

顧凜往廚房的方向看,說:“爸,林翹挺好的,她做飯做衣服比一般人強的多,再說她是島醫,在島上人緣最好。”

韓文武也跟顧凜打招呼:“顧團,我是小韓。”

顧凜上下打量他一番,韓文武是個重要人物,島上需要這麽一個人,剛好以監視林培源的名義上島,在人員安排上,簡直無可挑剔,顧凜點頭:“好的。”

兩人之間有一碰而過的目光交流,之後話再也不多。

吃過晚飯,韓文武先回宿舍,林培源父女這才能放開聊家裏還有他在農場的情況。

“我媽本來想趁暑假去農場看你,可她要帶小樹,就沒法去,知道你來島上她應該很高興,我寫信告訴我媽。”林翹說。

林翹說:“她一直想方設法打聽你的消息,說不定已經知道了。”

林培源感嘆:“想不到你媽還這麽關心我,讓她擔驚受怕了。”

短暫時間的觀察,他覺得女兒女婿關系不錯,他對顧凜說:“林翹以前又嬌氣,又矜持還愛打扮,我們一家人把你嬌慣得不像樣兒,你現在是軍嫂,這些都得改改,傳統女性的賢惠、隱忍耐勞持家林翹應該是沒有,多虧你對她包容。”

兜兜在一旁說:“姥爺,我爸就喜歡我媽這樣的,他喜歡嬌氣的媽媽。”

顧凜看了林翹一眼,看她抿著嘴笑,大手撫摸著兜兜的發頂,說:“爸,我並不要求自己女人賢惠,媳婦娶來就是要寵的。林翹有很多優點,完全不用改,她這樣就挺好。”

林培源看著女婿,一米八幾的大個兒,威武英氣,面容堅毅,可看向閨女的眼神無比柔和,這些話也說得自然順溜,一點都不做作。

像是熱戀中的人。

兜兜說:“姥爺,你是不是覺得有點肉麻,平時我爸就是這樣跟我媽說話的,我都習慣了。”

林培源忍不住笑。

“兜兜別跟你爸一塊瞎說!”林翹嗔道,“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
林培源說:“你們這種相處模式比我跟你媽強百倍,挺好的。”

晚上六點多鐘,三人把林培源送回宿舍,還帶了一包熟普洱,能直接入口自的魚片、蝦幹、水果幹讓他當零食:“爸,你平時喝點熟普洱,養胃,有空你可以來我家吃晚飯,早點休息。”

“你以後就不用操心我了。”林培源說。

林培源是建築領域專家,這些天的工作是確定艦船廠的選址,還要跟顧凜一塊去其它島嶼秘密確定戰備基地的選址。

這些日子林翹吃過晚飯都在做衣服,給林培源跟韓文武各做一套,整整用了兩個星期,到第三個周日給送過去。

周日中午吃過午飯,林翹馬上跟軍嫂們一塊做雞屎藤粉,給艦船廠工地正在施工的基建工程兵消暑祛濕。

小孩就在院子裏圍著空空玩兒。

看空空拿來墻角的短把鐵鍬,把鳥屎鏟起來扔進雞窩,孩子們一陣歡呼。

“哇,它好聰明,還會幹活兒。”

“哇,它還聽得懂人話。”

兜兜得意極了:“除了不會說話,它就跟小孩兒差不多。”

小朋友們很羨慕,他們也想養只可愛聽話的猴子。

林翹她們把雞屎藤粉跟木薯粉活成面團,再搓成長條,煮熟,加椰漿,然後挑著五個水桶的雞屎藤粉去了工地。

島上來了工程兵負責艦船廠建設,以後他們還會調走去建戰備島。

營長指揮大家:“感謝嫂子們來慰問,我們給嫂子們唱首歌,《我們走在大路上》,預備,起。”

“我們走在大路上,意氣風發鬥志昂揚……”嘹亮的歌聲在工地上方盤旋。

聽到“向前進”幾個字,林翹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直接開溜去找林培源。

倆人在稍遠的地方說話:“爸,島上熱,一定要多補充水分,你還適應吧。”

“挺好的。”林培源拿手絹擦了把汗說,他對現在的工作和生活環境非常滿意。

晚上吃過晚飯,林翹帶著兜兜把做好的衣服給送過去。

“姥爺、小韓叔叔,我們給你們送衣服來啦。”兜兜喊道。

“我也有衣服?還是的確良的?”韓文武驚喜地說。

林翹說:“你們我爸行李都不多,衣服也肯定不多,給我爸做,順便也給你做了一套,估摸著尺寸做的,不合適的話跟我說。”

韓文武展開自己那套,往身上比了比:“肯定合身,這衣服還涼快,姐,的確良挺貴的,還不好買,我把布料錢給你。”

“做一身衣服也不需要多少布料,你不用給我錢,再說你不是叫我姐嗎,我這是給自己弟弟做的衣服。”

韓文武聽得美滋滋的,兩人推讓了幾番,林翹堅決不收錢,他就說:“好,姐那我把衣服收下了。”

“你以後需要縫縫補補,找我就不行,我不在就找羅大嫂跟高大嫂,她們經常給戰士縫補衣裳。”林翹說。

韓文武很感動,說:“那我就先謝謝姐跟嫂子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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